“小国舅的事我早知道,我最近正琢磨一桩事,便是跟这相关。”
辛羑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面带喜色道:“我给你看个东西。”
我拈了点药渣,又放回去,吹了下手指:“这是什么?”
“是个治失眠症的药方子。”
“给我的?”
“那倒不是。”辛羑道,“你年纪小小的什么失眠症,只是前阵子受了点损伤,过段时间自然好了,我看你最近都没事了,怎么还说睡不着?”
“没有睡不着,我随口问问。”我将话头拉回原处,“这是陛下用的?”
辛羑点头:“正是,原先在宫里,陛下便问过我,不过我也没找出好法子。”
赵免的失眠症是严重的厉害,不过我不知道缘由,我一时好奇,问道:
“他是怎么会那样?”
“原本是当年征战时过劳忧患留下的病根,后来一直在用药,却不能根治,我到宫里的时候,觉得他原本用的药有些问题,但又一时没弄出个究竟。”
辛羑拉着我手示意桌上的药渣:“你看这个。”
“这是?”
“我入宫之前陛下用的药,我留了一些,近日突然想起,便又找出来细看一下。”
“这药有什么问题?”
辛羑笑:“岂止有问题,是大有问题,就是失眠症,也没听过厉害成他那样的,我当初就怀疑这药有问题,只是一直没琢磨透,而且没有论断,不能妄语,也没敢同陛下说起,只是另换了药方,将这方子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