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还同他一桌娱戏玩乐,十足亲热,换身衣服再来,他还是睿王,我还是谢琰,这会他拿着圣旨在我面前一站,也是十足的高高在上,连瞟我的眼神都是冷淡。
好在我从来记得他是谁,也记得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会他这副气势,我也并不讶异,只是心中忐忑,他手中的圣旨到底是什么。
赵倾挽了挽袖子,瞧了瞧我,突然皱了皱眉:“还有个人呢?”
问的是阿西,我不答。
赵倾脸色不悦,回身对一太监道:“少了个人,告诉魏荣,命人去找,找到了带来见我。”
太监立刻恭身领命而去,赵倾前行数步,到我面前,从袖中取出那帛书来,觑了我一眼。
“公主领旨吧。”
他神色冷淡,声音却一如往常清润,看我跪下,随即展开了圣旨。
我跪在地上,听赵倾念完了圣旨,心中一片冰凉。
我浑浑噩噩从赵倾手中接过圣旨,久久站立不起,几欲晕过去。
我二哥反了,策动兵变,杀了凉州刺史,掌了州印,代行诸郡事,又招兵买马欲往西进攻函川入津阳关,公然举兵谋反。
我二哥这根引线埋了好几年,我本知道总有一天会烧起来,只是没想到烧的这么早。
赵免已经下诏元州,旻州,冀州共讨,同时已经派人去了安阳侯府问罪,免其官爵,抄家封邸,并赐了一盏毒酒问死。
我被削了封号,按赵免的旨意,终生不得踏出寺门一步。
我手脚抖的站立不住,赵倾两手下来扶住我,迟疑道:“你......”
我借力揪住赵倾的袖子,眼睛通红,死死的捏住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