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浑身骨头疼,手也有点哆嗦,我忍着疼颤着手往枕头底下摸,枕下放着谢慕的匕首,我探手抓到那个冰凉坚硬的刀柄,一把握住。
赵免手随即按住我手腕,笑的牙齿白森森的:“小东西,你想玩什么?”
我握紧了手。
赵免道:“别打歪主意,你还没那胆子。”
我头压紧刀鞘,将匕首抽出,抵到赵免脖子上,磕磕巴巴道:
“放开,放开我。”
“你拿这玩意捅你自己还更有用处些,我就怕你舍不得你那条小命。”
赵免不退反进,锁住我手腕要夺匕首,我握住不放,赵免伸手挠我腰肋,我仰了脸喘气,手紧紧攥着,就是不放,赵免索性不顾忌,由我握着,只低头吻我脖子。
我举着匕首,呼吸喘动,手脚绷的发木,只觉得脑中轰隆隆巨响。
还是奈何不得赵免分毫。
我确实舍不得这条小命,不敢对自己下手,也不敢对赵免下手。
我不能连累了谢慕。
我除了喘气做不出别的反应,眼前有些发黑,也感觉不出赵免在我身上做什么,只紧紧握住手中那把匕首,它能杀人,却救不得我,在赵免面前,如同无物。
但我还是不想放开它,那坚硬生冷的触感,深刻硌手的纹路雕饰捏在手上太有分量,给了我一些虚无的安全感,我撒不得手。
我头晕,身体也虚的无力,冷汗顺着脸下来,我另一手死死攥住赵免的头发,不断的哽着气,嗓子干渴的厉害,疼的好像撕破了,我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按在榻沿上蹭动,仿佛是得了寒症一样开始打摆子。
我没了意识,便开始本能的推赵免,拿着剑鞘在他身上砸,但赵免身躯高大强硬,我的力气砸在他身上只如同搔痒,我砸了他几十下,最后一下戳在他腰尾,这一下赵免疼的身体弹起,扭着我手一折。
匕首“当啷”一声落地,我觉得骨头似乎断了,赵免抓着我两手扯着衣服带子一绕系住,我将要哭出来,脸上却挨了一巴掌,又将我眼泪莫名打的止住,赵免推着我往枕上去。
我后脖子硌在枕上,脸上,手上,脖子,到处疼也分不清哪里更疼,我神志不清的叫骂,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赵免抓住我头发,语调奇异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