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剥啄有声,有人敲门,估摸着是小师父送水来,我伏在谢慕腿上不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合上,没听到小师父的说话,眼前突然一黑,烛火骤灭。
谢慕一把推开我,倏的站了起来,喝到:“谁!”
我听着黑暗中拳脚往来衣袂相擦之声,夜里太黑,完全不能视物,我急忙摸火折拿过烛台点亮,我一手握着烛台一手持着火折还未动,便给一只手伸过来扼住了脖子。
我手上顿松,烛台火折皆落地,低声哼了一下。
“谢慕.....”
耳旁的打斗声顿住。
谢慕急退数步,我给那只手掐着脖子又一个轻带,转了个圈背后便贴上一人胸膛,我生怕脖子给掐断,一动不敢动。
室中没有一点声息,我听不出谢慕在哪里,口中剧烈的喘了一下。
我想起谢慕放在案上的刀,想伸手去摸,无奈手够不着,我闭眼压制住狂乱的心跳,镇静了一下,猛然拔了头上簪子回手便刺,用力往下扎他下腰。
这是辛羑教我的,人致命处在头部,要攻击该往那上面去,但我手劲不够,反手往上去刺无法用力,而且对方必有防备,所以我得往下,柔软的腹部于我正好下刀。
谢慕喝道:“琰儿住手!”
我手未至,骨头剧痛,手腕被用力一折,我痛的叫出声:“谢慕!”
黑暗中背后那人冷笑一声:“好个丫头,这般没良心。”
手上簪子被他夺过,冰冷尖锐的抵在我的脖子上,我浑身汗毛皆竖。
“丫头,我再教你一句,若是对方本事比你大的多,那什么招都不管用了,老实听话是正经,说不定还能捡条命,今日若遇到的不是我,你可就死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