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侍谢慕起床穿衣。
赵免的奴才不知何时走的,绿衣阿西几个已经回来了,伺候我和谢慕梳洗。
阿西焉头搭脑的给我梳头,梳完头又给脸上上药,我脸上给瓷片划出了几道血印,额头破了皮,给谢慕打的,他真下的去手。
阿西说:“公主这脸幸好没破相。”
我说:“你跪的疼不疼?”
阿西笑:“公主关心小的,小的不敢当,不过不疼,就是冷的厉害,腿这会还麻着呢。”
我说:“我怎么看你站的很稳当,不像腿麻的样子?”
阿西说:“伺候公主不敢怠慢。”
阿西近来是越来越乖,胆子也大起来,还敢同我逗弄玩笑。
说来也奇怪,我经常动手打他,他却不大怕我,动不动还能蹬鼻子上脸,谢慕轻易不打下人,骂都不骂,离了昌平宫,阿西跟了我后,也没再挨过谢慕收拾,阿西却相反对谢慕很是畏惧,同我还嬉笑,见到谢慕,立马敛手肃立。
我想了想,说道:“我和谢慕都能受得苦,你一个奴才有什么受不得的,总不能我挨打,你还舒服自在,你替我受了委屈,我会心里有数记得你的好。”
阿西道:“奴才记住了。”
我收拾了一下,阿西送来早膳,我端着早膳去看谢慕,谢慕给绿衣扶着在净脸。
我叫谢慕:“用膳了。”
谢慕道:“这就好。”
谢慕咳出血,精神便好些了,只是嗓子有点哑,绿衣服侍他穿好衣服,阿西领了太医来,太医看过,说是伤了肺。
我打发了绿衣,陪谢慕用膳。
谢慕风寒伤了肺,又受了伤,休息了几日,每日汤水养着,才渐渐又好了些,他能再到庭中赏梅读书时,已经是出了正月,这期间赵免没有来,我也没有见到任何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