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她正常。
辛羑听我说,便认真叫过绿衣,绿衣将漆盘放在案上,辛羑问我:“怎么哑巴的?”
我说:“不知道,谢慕说是吓的。你问她自己。”
辛羑便问绿衣:“一点也不能出声吗?”
这个我知道,我说:“那不是,她还能嗯嗯啊啊叫。”
辛羑问:“怎么吓着的?”
绿衣摇头,小步出去拿了纸和笔来,写了几个字递给辛羑,她字写得极工整秀美。
绿衣写她不记得。
谢慕在隔了道屏风的竹榻上看书,我知道他没有看书,而是做着看书的姿势在听我们说话,只是没有插言,这时候他起身合了卷过来,低声吩咐绿衣道:“你下去。”
绿衣对着谢慕福身,退步出去,谢慕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是个要说什么又收回去,又换了另一句开口的样子:“她是江州刺史叶青的女儿,小名南柯,三年前叶青因为谋反被诛杀,她被充入官伎,至于怎么哑的不很清楚,大概也是三年前,我知道的大概是这样。”
辛羑道:“她似乎没有记忆?”
谢慕笑:“辛太医,这个得问青妩。”
辛羑道:“本也与我无关,只是好奇一句,如此便罢了。”
辛羑说他不能治绿衣的病,因为绿衣是吓傻的,舌头还在,身体也没缺什么部件,不影响发声,所以他也不能用药,我有些不肯放弃,问他,既然这样,那干脆再吓她一下,能不能把她又吓到正常,辛羑便笑,说:“公主或许能试一试。”
说完绿衣的事,辛羑向我告辞,我不舍得他离去,还抓着他衣袖:“你明日还来看我?”
谢慕在一旁沉默,辛羑不动声色的将他的袖子抽了回去,看了一眼谢慕,对我笑道:
“公主要在下来,在下自然不能有违。”
我手上滑熘熘,他已经离开了身,我将被衾拉到脖子上,靠着枕头躺了下去,对他说:“好。”
辛羑对谢慕一颔首,衣幅飘动间已经迈步,我已经收回了头,思量晚膳想吃什么,谢慕仍对着辛羑离去的方向,没什么表情,我拽谢慕的手:“我想吃汤包。”
谢慕道:“不下榻来吗?今日天气不冷,老窝在那身上都长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