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秦无妄是不是最幸福的了？”她笑问。
秦无妄习惯性的脸埋顾烟萝脖颈间，低声喃喃：“那当然，有你在，我就是最幸福的。”
千疮百孔的车厢中，破碎的玻璃窗外，雪花纷纷扬扬，飞旋飘落。
他们彼此的影子交融，映照在弹孔遍布的墙上。
良久，顾烟萝打破沉静。
她问了秦无妄一个问题，一个一直以来，她都在等秦无妄问的问题。
“你从不问我自哪里来。”
“为什么不问？”
顾烟萝轻推开秦无妄，一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一手轻捏住他的下颌，逼迫对视。
“不敢问。”秦无妄长睫轻颤垂敛，轻咬下唇，愁拢眉头，“就像在那个藏宝洞里发现的罗盘，我怕问了，会破坏我们之前美好的一切……而且，烟烟，我不在乎你的过往。”
秦无妄又说。
“烟烟，英雄，不问过往。”
“你有非凡的过去，我知道，可你如今有我了，我们一起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是不是？”
“是。”顾烟萝失笑，指尖轻撩拨弄着秦无妄额角的碎发，“那我偷偷告诉你，我从哪里来？”
秦无妄犹豫了几秒，耳朵凑到顾烟萝唇边，想听又不敢听，神情怯生生的，“那你小点声说……”
顾烟萝清了清嗓子，吻在秦无妄的漂亮耳廓上，揽着他的肩膀，迷人蛊惑道：“嗯，我呢，在另一个世界听到了我家秦无妄的召唤，他说他想活下去，想有个人闯入他的世界救下他，庇佑他，保护他，爱他疼他宠他永远……所以，我大老远的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处。”
“我永远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