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你了？”秦无妄掌心裹住儿子后脑，摁在肩头，心疼之余，眼神阴冷，语气沉下，“你和爸爸说实话。”
秦予卿乖巧的枕着秦无妄肩膀，避而不答，只是奶声奶气的在他怀里哼唧撒娇。
顾烟萝倒没理自家娇气软乎的小崽子。
继续目光凌厉的逼视，“他身上的衣服是你的？”
儿子身上穿着大号的纯棉长衫。
塞恩耸了耸肩，“又弱又爱哭只会撒娇还怕冷，只能给他穿了。”
“我儿子他哭过，你惹哭的？”顾烟萝若有所思侧眸，冷睨了窝在秦无妄怀里的儿子一眼，眼神锐利极了。
“狗都能惹哭他你信不信？”塞恩不答反问，甚至笑出了声，是嘲笑。
秦予卿竖着耳朵一听这话，不依了，暗戳戳的回过头，嘟着嘴，生气包一样埋怨的瞪了塞恩一眼，然后呜咽了声，抱住自己的小脑袋，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塞恩瞥见了秦予卿的小动作，深蓝的瞳底掩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宠笑。
但这痕迹，没能逃过顾烟萝的法眼。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喜欢称自己是条狗，我倒是小看你了。”顾烟萝冷笑了声，“下回损人，别带上一家几口，连带着爸妈一起唤作是狗，这可真不好。”
佯装轻松得意的塞恩：“……”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