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杀我的……”疫医脸上贴着的那张真人皮脸掉了一半，他骇人的真面目隐隐露出，是一张被火烧毁了容貌的骇然面孔，并不年迈，也不再年轻，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竟闪烁着文人学者才有的清亮，面对死亡并不恐惧，在面对顾烟萝，甚至透着一丝丝兴奋，“我才知道你和弗朗西斯的关系……我们本该是一路人……”
顾烟萝低眉垂眸，被寒风吹乱的长发凌空飞舞着，没有笑容的嘴角微微下垂，在细品疫医的话后，她瞳孔微微闪动，眉心一拧，似在费解某些事情……
而此刻，不远处数道刺眼的照射光线投向站在房顶的顾烟萝和疫医身上。
从房顶下方，甚至还传来了秦无妄的焦急怒吼。
疫医快抓不住边沿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被吹飞，那张几乎被火烧融五官的面孔清晰的显现在顾烟萝眼前。
疫医深吸气：“放我一马……我不想落在那些人的手上……我千辛万苦的躲避、隐藏、伪装……处心积虑的辗转陌生的国度到这……放过我！”
顾烟萝挑眉：“做梦呢？”
疫医眉宇神情变化，“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秘密，换我一条生路！”
顾烟萝冷眯美眸，望着房顶下方蜂拥而来的护卫队，还有不远处天空起飞的直升机，“不感兴趣。”疫医已经暴露了，他逃不掉了。
疫医：“弗朗西斯的秘密！不为人知的……连你都猜不到的秘密……”顿了顿，疫医艰难的朝顾烟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是和你有关的……你真的不想知道？”
顾烟萝微微一怔：“……”和她有关的，有关于弗朗西斯的秘密？能是什么？
疫医：“不想知道，你真的会后悔的……一定。”
说实话，顾烟萝有些心动了。
什么秘密？
还有，在逃亡帝国时和疫医接触，和此时此刻和疫医接触，让顾烟萝莫名有一种差距相当大的感觉，在她的认知中，疫医应该是一个沉默寡言，手段狠毒，智慧超脱凡人的可怕科学家，但这人一但开始话多，种种的人设似乎都会和设想的差距甚大。
就像此刻，疫医在顾烟萝眼中似乎也不可怕了，他似乎就是一个只会做恐怖药剂，智商超绝，博览群书，毁容癫狂的落魄逃难者。
“除了你的秘密，眼下我倒是很好奇另外一件事。”
顾烟萝光着脚，似乎感觉不到寒冷，她缓缓扶着腰蹲下身，凑近疫医，伸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往上提了提，也顺带替他分担了些支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