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妄伸过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她的唇,替她掠去碎屑后,习惯使然,嘬了口自己的指尖,闻声,他并未回答,眼神淡淡的漫着阴郁沉冷,口气颇为谨慎。
“安心养胎,我自有打算。”
“连我也瞒?”顾烟萝面色一冷,眉眼锐利,抬眸盯着秦无妄,“怀孕就没知情权?”哦,天理都没了。
顾烟萝素来是变脸好手,这不,神情倏冷,秦无妄眸光一闪,心脏也跟着颤了颤,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隔墙有耳,烟烟,我担心……被监听。”
“没事。”顾烟萝摊开掌心,“你写我手上。”
实在拗不过顾烟萝,秦无妄只得妥协,握着顾烟萝的手掌,微凉的指尖在她掌心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几个字。
见即,顾烟萝微微暗惊。
“你也这么想?”
“你跟我想的一样?”
“是有这么想过,我觉得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但那些人这么对你,我也不喜欢多事,就没提过。”顾烟萝顿了顿,插着留置针的手伸过,抚了抚秦无妄的头顶,“但能实施计划的人,还真就只有你了。”
秦无妄的指尖,将最后一小口蛋糕送入顾烟萝口中,起身进洗手间洗了个手后,在病床边坐下,侧过身,半搂过顾烟萝,薄唇吻向顾烟萝的额角。
“这事,我打算尽快解决。”
“所以这几天,我无法守着你在医院寸步不离。”
“可以,去吧。”顾烟萝没有异议,和秦无妄病时的死都不让她走截然相反,爽快极了,“安全第一。”
深夜,九点。
天寒地冻的京都街头巷尾,人烟稀少,沿街的快餐店、便利店可见朝外播放的夜间新闻中,都在播放事态严重的京都死亡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