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睫轻颤，刻意掩住深幽的眸光。
不听、不理姬霄。
他嗓音低哑虚弱，透着一股子委屈劲儿，“大丈夫能屈能伸，都道歉……”欲言又止，被打断。
姬霄冷嘲热讽，“呸！我看你是绿茶附身，什么玩意儿。”
秦无妄闭眸，埋在顾烟萝脖间，声线异常阴冷忧郁，朝姬霄道，“你不用一枪崩我，我也快死了，死我也得死她怀里。”话落，秦无妄无力又问，“烟烟，你想我死吗？”
顾烟萝听不得“死”这个字。
她冷瞥秦无妄一眼，幽幽锁眉，语气格外冰冷，“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说完，顾烟萝旁若无人的侧过身。
她的手掌，轻抚着秦无妄冰冷的脸颊，她知道姬霄下手很重，脸都给打红了，生怕波及秦无妄的脑肿瘤。
她拧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得说，不能瞒我。”
秦无妄紧紧抱住顾烟萝，低头，微弯腰，埋在顾烟萝肩颈处，低喃：“没有，你抱抱我…”
爱而不得的人，要怜悯。
秦无妄不打算再和姬霄计较了。
这碗水，注定端不平，已经洒了。
顾烟萝叹了口气，拥住怀中男人，轻拍着他的背。
顾烟萝知道，自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除了她，秦无妄……是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