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避着我的目光，指着杂志上的那个美艳的女子，问道：“海先生，以你男人的眼光看，这个女人漂亮吗？”
说着，她把那本杂志递给我。
很明显，她这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她不愿意我深谈关于她的事情。
我接过那本杂志，仔细地看了看。
这是一个美艳女人的侧头像，女人戴着一顶英式的帽子，脸上化着像刷了层白漆的浓妆，眉眼如画，非常得美艳邪魅，可以说是非常得绝色。
我指了指女人的脸，问道：“小川夫人，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日本艺伎为什么非要画这种浓的妆呀，这明显与当代的美颜审美不符呀。”
“这正是艺伎的特色呀，她并之所以涂得这么白，是因为过去日本没有电灯，照明全都是蜡烛，只有涂成这样才能使人看上去更漂亮更醒目，看起来犹如雕饰华美的人偶一般。”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地问：“艺伎真的不出卖身体吗？”
她抿嘴一笑，“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喜欢问这个？”
“这正说明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嘛。”
她想了想说：“在艺伎业从艺的女伎大多美艳柔情，服饰华丽，知书识礼，尤擅歌舞琴瑟，主业是表演艺术，不是卖弄色-情，更不卖身。很大一部分是在宴席上以舞蹈、乐曲、乐器等表演助兴，满足男人们的梦想——享乐、浪漫和占有欲，不过，这里面也包含着男欢女乐的成分，所以称之为艺伎。”
我好奇地追问：“如果有的男人向她们提出那种要求怎么办？”
“当然要拒绝了，不过，艺伎有很多专属于她们行业的清规戒律，比如艺伎是不能结婚的，但是可以找个男人当‘旦那’也就是资助者。而且为了避免竞争，一个男人只能做一个女人的‘旦那’。她们绝大部分都是恪守贞节，从一而终的，所以很多达官贵人都对她们爱慕有加，会拿出大笔的钱供养她们。”
“她们真的一辈子不结婚？”
她点点头，“最少在从业期内绝对不可以结婚，如果想结婚的话，必须先引退，这么做是为了保持艺伎‘纯洁’、‘美好’的形象。”
我指了指杂志封面上的那个艺伎，“她很红吗？”
小川由奈子想了想说：“她不能叫‘红’，应该说在业内非常有名气。”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不解地问。
“当然有区别啦，随便哪个艺伎如果很多男人愿意找她，就可以说她很‘红’，但是这位春田寿子，用‘红’来形容她，多少有些亵渎她地业内的地位，她出身名门，精通各种乐器，以冷艳低调、远离尘嚣而著称，一般普通的商人，就算有再多的钱，如果她不喜欢，不是熟人引见，她也很少会出来应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