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由奈子指挥着两个小护士把楚双儿的两条腿分开，高高地放在大水桶的沿儿上。
我疑惑地看着小川由奈子，“小川夫人，不会是由你来替我夫人接生吧？”
她边戴上一个护士递上来的胶皮手套，边用湛蓝的眼睛瞟了我一眼，“怎么，你瞧不起我？”
我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这生孩子是不是得找医生呀？”
一个护士在旁边笑道：“海先生，我们夫人就是正八经的医生。”
“啊？”
小川由奈子笑着看着我，“放心吧，我接生了不知多少个孩子，我们静子是我自己生下来的。”
“我的个天，夫人，你可太厉害了，那，那就麻烦你了。”我向外指了指，“要不，我先出去回避一下。”
小川由奈子嗔了我一眼，“你自己的太太，什么地方没见过，回避什么，你在这里呆着吧，说不定还能帮把手什么的。”
楚双儿听说我要出去，伸出手，“东青哥，你别出去，我怕，我怕。”
我只得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安慰她，“双儿，不怕，不怕，我不走。”
她使劲攥着我的一只手，突然“哎呀，哎呀”地叫了起来。
我没生过孩子，无法体验那种疼，可是楚双儿是个很能隐忍的女孩子，平时轻易是不会这样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这样叫的。
我感觉到她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她的身子在颤抖，满头大汗，头发粘得一一绺一绺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