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秀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海伦按了一下车旁的一个按钮,从旁边伸出一个小抽屉,海伦从小抽屉里拿出一小瓶酒,倒了一杯递给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们两个无言地喝着酒。
车子平稳而快捷地向前行驶着。
我们走了大约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我家。
虽说经过几年的改造和新建,这个渔村还是和原来的样子差不多。狭窄的公路,高高低低,不是很整齐划一的平房和楼房,海边停着几艘船,船上有渔民上上下下忙活着,可能是在卸刚从海里打上来的海物。
在我们村的村口有一个小市场,不少渔民在路旁摆摊儿正高声吆喝着售卖一些海物。
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我们的两辆奔驰不得不走走停停,慢慢地向前挪移着。
突然,我看见路边的几个卖鱼的当中有一个面目黝黑,敞着怀的老人正蹲在路边吸烟。
他脚前摆着一个小小的鱼摊儿,鱼摊上放着几条大大小小的鲜鱼。
我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这个人正是我爸爸,他今天才五十二岁,可是因为长年出海打渔,满脸的风霜,看上去像六七十岁的老人。
我让司机把车停下,开门下了车。
我爸还以为我是要买他鱼的客人,马上从地上站起来,“买鱼呀……”一看是我,他张了张嘴,“小子,怎么是你呀,这大半年的,你去哪儿了?”
旁边的一个卖鱼的用羡慕的语气问我爸,“老海,这小伙谁呀,坐这么好的车?”
我爸爸得意地说:“还会是谁,当然是我儿子了。”
那人打趣道:“你儿子?真的假的,你老海还有这么牛b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