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忙起来了,她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真正被需要的。
她强势惯了,商场上的对手忌惮她,公司里的员工畏惧她,她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可以交流,更没有什么朋友。
有得必有失,所得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大概是看到祁衍重新坐到了这张椅子上,孟溪则想的有点多。
她就是因为对两个孩子太过苛刻严厉,所以祁彧早早的就跑回了祁厉泓身边,而祁衍,虽然留下了,但却从未跟她交过心。
她的两个孩子都很优秀,尤其是祁衍,几乎是优秀到完美。
她是个尽职尽责的抚养人,但却不是个成功的母亲。
这里面的事情太过复杂了,时过境迁,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看见祁衍,孟溪则知道自己依旧是开心的。
祁衍手里把玩着一根montblanc钢笔,钢笔的头部轻轻在桌面上摩擦,发出刷刷的声响。
他的手骨圆润清秀,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自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笔腹,似乎是没有规律,但每一下抚摸的频率又近乎相同。
孟溪则有点不耐烦了,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或许祁衍并不是来看她的,只是偶然回来找点什么东西,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话说。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祁衍开始说话了。
“这么多年,妈妈过的也很辛苦吧。”
他的声音不低,但却很轻,看似温柔,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孟溪则身子一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