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柔声道。
他特意将里面的人支出来,就为了给季悠和祁彧一个独处的时间。
季悠只得点点头,捧着那个价值连城的钻石进了病房。
她把盒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垂下眸,安静的望着祁彧。
祁彧还在沉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唇色很白,呼吸轻微但又规律。
数天不见,他有点瘦了,脸上的肉也渐渐消了下去,盖在被子里的胸膛轻微起伏。
季悠慢慢的蹲下身,轻轻的握住他挂着吊瓶的手。
他一只手上还有刀伤,被纱布缠着,另一只手已经满是针孔,这些天不知道打了多少吊瓶。
季悠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体温暖着祁彧的手,他挂着吊瓶,手指凉的简直没有活人的温度。
她很后怕,如果她没有及时抱住赵一牛的胳膊,如果救护车再慢一点,如果祁彧的体质没那么好,有太多的如果让她不能承受了。
现在看见他就在自己面前,季悠才真切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照在雪白的被子上,也覆在祁彧没有血色的脸上。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阳光,声音,碰触,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但医生说是快了,他只是太虚弱了,需要大量的睡眠。
季悠温柔且贪婪的望着祁彧的侧脸,然后轻轻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她的长发柔软的滑下去,撩拨着祁彧的脖颈,然后很快被季悠挽到了耳后。
“祁彧,我们都没事了。”
没有回答。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那天晚上的事反复在我脑海里重现,你中枪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如果我们能一起死了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