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赛太简单不记得了,决赛吗两个字,泡沫。”
徐沫沫咽了咽口水,左右看了看:“泡沫......泡沫能写啥啊?”
陈聪扫了她一眼,大概是既嫌弃她没本事,又享受她在一旁的恭维,所以难得多说了几句。
“笨啊,比赛之前谁不会在心里准备几个故事,到考场上根据主题往里套呗。”
身边的人纷纷附和:“哦哦哦我们都没想到。”
季悠用下巴拄着笔记本想了想,没说话。
很快,那个老作家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概是写东西久了,老作家身上弥漫着浓浓的书卷气。
他带着一副眼镜,身材有些许的发福,头发白了大半,但看起来还是挺慈祥的。
他也没站在讲台后面,而是直接坐在了这帮学生的附近,把本子一翻,笑呵呵道:“我就是来讲一些我写作多年的经验,但是创作这个事呢,见仁见智,你们也不一定非要听我的。”
说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列的提纲,然后开始侃侃而谈。
季悠倒是没记什么东西,只是托腮认真听着。
“......写作呢,是有很多技巧的,尤其是老手,对技巧运用的相当纯熟,但是我们内行一看就能看出来,所以我反倒还是喜欢年轻人的青涩,这种青涩有时候能写出特别真挚的东西,没有一点技术的加工,就是实实在在的,很迷人。”
陈聪的脸色沉了一些,他举起手,有些不服道:“老师,我认为那不应该算是技巧,那只是一种艺术加工事件的能力,不都说艺术高于生活吗,没有加工怎么高于生活呢。”
他自己就是纯粹的学院派。
家里妈妈是做编辑的,每天都要审大量稿件,而他又去了小作家班进修,创作方式简直跟某些作家一脉相承。
季悠歪过头打量陈聪,抿起唇认真听着。
她倒是喜欢这种激烈讨论的氛围,只有碰撞才能出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