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爬上床,准备去拿自己放在枕边的耳机。
可刚攥到耳机的时候,她顿了顿,又把手伸向了枕头下面。
她把那只断表拿了出来。
那是只很精致的电子表,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款式也很老旧了,但在当年还是很流行的。
季悠轻轻的抚摸着表身,神情有一刻的柔软。
这些年她一感到害怕或无助,就会抱着这只表睡觉。
妈妈刚受伤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无形之中,这已经是她的精神寄托了。
季悠轻叹一口气,回想起了阳光一闪而过时,祁彧手臂上的那道疤。
他为什么总是穿着运动服,天气那么热也不见他脱下来。
她真想再看看祁彧的手臂,然后问问他,那个伤是怎么弄得。
可她又不敢。
万一祁彧不是那个小男孩呢。
自己有多少希望,大概就会收获多少失望。
这个经历她太熟悉了,一点也不想再体验了。
季悠缩在床边,闭上眼睛,轻轻的吻了一下早已经没有显示的表盘,然后又把它放在了枕头底下。
午夜十二点,到了宿舍熄灯的时间。
宿舍里猝不及防的一片黑暗,浓稠的夜色和星点的亮光,透过窗帘缝隙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