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其实婚礼也是个形式,也不着急这一时,可以等几年后。”
孙树瑾却生怕她委屈了自己,再三确认这是否是她真实想法,她道,“当然是真的,对我来说,合法同居比公告天下重要多了。真到了必须公布的时候,再举行婚礼也不迟。”
两个年轻人是做了决定,两家家长却不同意,他们找了个时间坐在一起,将两个小辈狠狠说了一通。但是说归说,儿子女儿毕竟职业特殊,长辈也理解他们的考虑跟苦衷,最后一致决定——婚礼可以暂缓,但是必须宴请双方亲戚朋友。
孙永清说,“婚宴由我们安排,你们两个不用操心。至于这个领证的日子……”他眼神询问亲家的意见。
沈桂成道,“听他们怎么说,我们也不是不开明的父母,现在也不兴父母包办婚姻了,只要孩子们开心就好。吉日吉时有时也不必图,他们心里有对方的话,哪天都是黄道吉日。”
沈念柯笑着伸出拇指,给老爸点赞,又慢慢地说,“其实我跟瑾瑾商量过了,下个月他过生日,我们准备在他生日那天领证,双喜临门。”
孙永清听到沈念柯喊“瑾瑾”还反应了好一会,沈桂成听得老脸一红,他咳嗽几声说,“那就这么定了。”
领证那日的早晨六点,沈念柯被他亲着亲着闹醒了,她挠了他一下,听到孙树瑾在她头顶笑了。她慢慢睁开眼,问他笑什么。
“喵喵喜欢黏我,你是不是吃醋?所以它挠你,你就来挠我?”他低头在她眼睛上吻了吻。
沈念柯一大早被他亲得连心都变柔软,她没反驳,“是啊,明明是我抱回来的,喵喵却最嫌弃我,我心里好不平衡。”
他握着她的手拿到他脸庞,“我给你挠。”
沈念柯笑着推开他,起床。
今天是周一,民政局里都是迫不及待赶着来离婚的,办结婚证的暂时就他们一对。工作人员从他们进门就认出来了,她一边脸红兴奋,一边尽职尽责地为他们办好。
等拿到两个红本本,沈念柯拍了照,发到了微信群——家长们为准备他们的婚宴,特意拉了个群每天讨论,除了双方父母,沈珏也在里头。
沈珏第一个看见,他说了句恭喜,而后在群里艾特孙树瑾,“证也领了,跟着念柯叫声哥不为过吧?”沈珏确实要比孙树瑾大几天,但孙树瑾从来没喊过他哥。
孙树瑾心情好,语音痛痛快快地喊了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