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珠笑了笑:“侥幸被郑姑娘的船救了。”
萧衡沉默。
所以……
他刚刚的所作所为,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不知怎的,他不愿让裴道珠知晓,他在意她。
于是他出言讥讽:“既然没事,为何才出现?不如干脆和郑翡用了晚膳再回来,也叫别人再多担心担心。”
裴道珠挑眉。
她再不回来,枕星就要被他丢下河喂鱼了。
她扶起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枕星,柔声道:“‘叫别人再多担心担心’,这个‘别人’,九叔指的是谁?”
萧衡噎住。
裴道珠抬起丹凤眼,似笑似嗔:“九叔担心我,直说就是,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什么臊呢?”
萧衡无话可接。
这个女人……
脸皮忒厚了。
裴道珠安抚过枕星,已近黄昏。
秦淮河畔华灯初上,酒肆楼阁更加热闹。
裴道珠提议:“九叔可还记得花神节前,你曾在那座酒楼请我吃席?如今我手头还算阔绰,今夜我回请九叔。”
她买了小宅院,却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