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也确实这么做了,踮脚胡撸胡撸贺慈扎人的脑袋,“啊呀呀,你好凶啊大酱,你以后也会这么凶我们的宝宝吗?”
贺慈一怔愣,目光落在言喻平坦的小腹上,半晌,才反应过来言喻说的大半是教室里躺着的那只猫。
于是‘嗯’一声,比以前的语气是要重一点,显然是因为这句话并不能让他满意。
“好的吧~看来我们家家教还是蛮严厉的嘛,”言喻无奈耸耸肩,把藏在身后的卷轴递给他,“喏,送给我们十七岁的阿慈,打开看看?”
每每碰上言喻,贺慈的反应总是要比平常慢半拍,但收到礼物的欣喜远大于言喻刚才不小心把他丢下的不安。
“给我?”贺慈眼神里微微有着期待。
“是的呢~”
言喻冲他眨眨眼,示意他打开。
贺慈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连最外面那一层包装的彩纸也不忍心撕坏,粘着胶带的开口被他一点点揭开,露出画卷蓝色的一角。
不对劲。
贺慈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尽管画卷只露出了一角,带着平面反光的深蓝色,不是言喻画画的风格。
言喻平常使用颜色的习惯他也多少有些了解,每次教贺妗画画的时候,有时候他也会在一旁听着。更何况言喻不是急躁冒进的人,不会在这样的比赛上去选择一种自己不熟悉的画法。
“哎呀,你拆快点!”
边上的言喻不断催促。
贺慈抬眸,应了他,手下速度快了些,而整张画卷暴露出来的部分也更多,深蓝画卷中心是一个人,一个面带微笑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女人。
准确来说,这是一张遗照。
虽然照片上的女人他没有见过,但是周围能做出这件事的人,无非也就是那几个。
贺慈敛着眸,混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绪,他下意识地在言喻想凑上来看的时候,把画卷立成言喻看不清的角度,卷起来,收了手上的画卷。
“给我的。”贺慈说,一边扬着手不让他看。
再看言喻时,贺慈不自觉绷紧下颌,言喻那一脸期待的目光落在他眼里,满是心疼,心口像是被撕了一道,他不想让言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