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外面穿来学生散会的热闹声,可穆远现在却无心那些,只有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有些年头的木门嘎吱嘎吱地响着,脚步声在他耳边越来越清晰。
穆远几乎一度以为是贺慈又回来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一回头,对上林照那双阴鸷的眼睛时,整个人莫名地放松了下来。
“为什么突然退缩?”林照像个学长关心学弟一样,摸了摸穆远的脑袋,“学弟,咱们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要说你自己去说!”穆远满腹的火,一把甩开林照的手,结果因为体质太弱,反倒使自己后退了半步,“你根本比不过贺慈!”
他抬头,凝视着林照那张无比丑恶的嘴脸,冷哼一声。
“你永远都比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我当枪使,你以为贺慈不会猜到吗,我告诉你,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广播站的钥匙你一个学生会长很容易拿到吧?”
“你永远,”穆远伸出拇指,然后狠狠倒扣,一字一句地说,“被贺慈踩在脚底下!”
林照嘴角的笑意渐渐僵硬,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突然狂躁地穆远,忽然想起那场让他的家庭遭遇重大变故的国赛。
如果不是宋美云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家庭作的四分五裂,又来插足他的家庭,导致他的母亲心脏病发作;如果不是贺慈因为他爸的事中途退出,导致参赛人数不足,无奈退赛,他们本可以拿到国际奖的。
林照垂眸,扯了扯嘴角,她母亲躺在病床上阖眼的那一刻,本应该是可以看到他在电视机上拿奖的画面。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贺慈。
“Goodboy.好好去国外治病吧。”
林照闭眼,轻声说。
如果他不好过的话,那大家就都不要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