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藏在窗角里,透过细细一条窗缝往下面看着,贺慈怀里抱着的提拉米苏,像是睡得正香,好久没看见他闺女了,怎么被贺慈养了这么两天,胖成这副猫样儿了。
言喻犹犹豫豫地拿起手机,拨了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过去,一边又一遍的在心里发誓,他只是心疼他闺女,跟贺慈可没有什么关系。
底下的人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言喻会给他打电话,连带着接电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谨慎。
“言言。”
兴许是外面的温差太差,说话的人嗓子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听起来带着一些沙哑,却莫名像是棉花糖一样,在言喻心口上悄悄弹了弹。
叫人听了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
‘言言’两个字,许政一也是叫过的,赵轻轻也是叫过的,那么多人都叫过的,偏偏贺慈叫的最好听。
“谁准你这么叫我!”言喻紧紧揪着窗帘,被贺慈短短地两个字甜的心神动荡,一时间还有些不甘心,凭什么贺慈一句话,就能让他开心成这样。
“连名带姓,叫我!”
带着些任性又骄纵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言言,”贺慈抿唇,抬头,看着站在窗口的身影,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小黄,“这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言喻气的跺脚,但一想到下面是贺慈,硬是装出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我又不是你什么,你凭什么叫我言言?”
“乖乖,”贺慈低哑的声线传来,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你这么喊我的时候,想的什么?”
言喻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红晕骤然升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滚烫的热意,以前言喻从来没想过这么喊他的时候,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可现在被贺慈一说,言喻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我想当你爸!”言喻被他说得气急败坏,哪里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气氛一阵沉默。
熟悉的唿吸声在听筒里戛然而止,等言喻意识到自己说错的话的时候,脸上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