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周围几个人说了声再聚,几个人看了眼表,请假的时间也都差不多了,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原本有些拥挤的病房登时一下子空荡下来。
“许政一。”
言喻坐在床上,一脸漠然地看着他,“我不管你今天送这花什么意思,但是我已经跟你分手了。”
许政一猛然抬头,默默攥紧了手,“可是你以前很喜欢我,你还说...”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言喻打断他,心平气和的像是没有脾气,“我以前对你足够好了,那时候我就算是养条狗,也该知道承我的情分。”
言喻越是这样平静,许政一就越是像一根水里的浮萍,心慌的要命,他知道,他抓不住言喻了。
言喻如果连脾气也不会对他发了...光是这么一想,许政一怔愣在原地,连眼神都有些飘忽。
“你把我当成一个笑话,讲给穆远听,讲给你身边所有人听。”
或许是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缘故,言喻的声音格外清晰,一字一句像是刀割,又像是台风天的风,刺的人脸疼。
许政一心跳的慌张声几乎掩盖不住。
“...别说了。”
对上言喻冰冷的视线,许政一有预感似的,在那里面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他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给自己辩解,那些羞辱言喻感情的事,也确实是他做过的。
或者他其实早该想通了,是他一点点把言喻对他的好抹杀掉。
“所以你现在,更喜欢贺慈对吧?”许政一小心翼翼地看着言喻,再多说一句话,他感觉自己都要碎成一堆瓷娃娃。
“是。”言喻丝毫不遮掩,“他比你坦荡,比你磊落,他不会仗着我对他好就为所欲为,他更不会像你一样,为了满足那点自尊心,到处宣扬我有多爱他,告诉别人为了他我做过多不要脸的事。”
“对了,他比你好看。”言喻面无表情,“比你好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