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縣令知道这事恐怕瞒不下去,他只好和盘托出。
“当时我只是想将马知縣一军,把李大山的事捅出来,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谁知道,唉--!”
杨柏岭就骂了,道:“你真是个蠢——!”
骂到这里,硬生生地将后面那个猪字吞了下去,这样的事情,你只有将证据备足了,亲自呈交上去就是了,你居然想借大人之手,就这样扳倒马知縣,胆子也太大了。
人家徐茂先什么人啊,能中你这样的圈套?开什么玩笑?
也不想想,人家徐大人能从府令主簿爬上来,难道仅仅是背景?有背景的人多了,像他这么年纪轻轻爬上来的又有几个?自作聪明,无药可救。
杨柏岭直言,要不是跟蒋縣令关系还行,骂都懒得骂!
蒋縣令的心彻底乱了,道;“那怎么办?现在徐大人不管我,宋州令又打压我,我的日子都没发过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我管不了。”杨柏岭叹了口气,做大人的,哪个愿意被下面的人摆布?
而且徐大人要动马知縣的话,又要跟政敌宋州令撕破脸。
最近知州衙与州令衙处于合作期,各司其职,徐大人也不轻易动他下面的人,正因为如此,岚山府的官道,绥河縣的药材场,还有三大官窑的改革,以及两大矿区的顺利进行,都离不开知州衙与州令衙的合作。
一旦撕破这张脸,化州又要陷入你争我斗中,徐大人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縣令,打破这平衡?
更何况你蒋縣令做事也不算聪明,居然想计算大人,这样的人恐怕没有人喜欢。
蒋縣令几乎是哭丧着脸,杨柏岭一个劲地抽烟袋,现在他明白了,难怪自己多次提到蒋縣令,徐大人都充耳不闻。
后堂里静了很久,杨柏岭才道:“你先回去吧,什么也不要说了,估计你现在就是说什么,徐大人也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