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宋廷弼理都不理他,直接无视了他这个人。
贺毅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把他给得罪了?想不明白。
回到府里又听到这种事,贺毅林心里就发火了。
他拍着桌子吼道:“是谁给他这么大胆子,敢砸府太常司,这种人死有余辜!”
施韦没有吭声,因为毛誉这人终归是他的亲信,这么多年的跟随,就落了个悲惨的下场?
见施韦没有动,贺毅林就叹了口气,道:“还愣着干嘛?人家这是给我们留了台阶,如果这样的事情捅到上面,不光是你,就算我这个知府也难逃干系的,去吧!”
贺毅林说的是实话,徐茂先并不想将事情彻底搞乱,留一分情面,给对方一条退路。这是一种和平的暗示,如果本方再不知道好歹,那就只好等着玉石俱焚了。
毛誉的事毕竟有据可查,于情于理,都没法继续遮掩下去。从贺毅林家里出来之后,施韦就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钻进了自己的马车。
“回典狱。”只说了三个字,马夫从余光里看到大人的脸色,就知道碰上不顺心的事了。
这么多年,很少看到大人如此寞落,施韦的马夫就隐隐感觉到,塘平府将有一场惊天风暴。
回到府典狱,施韦连夜召开了紧急堂议,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立刻缉拿毛誉归案。
唉,这一次真的败了,败得一塌涂地,自己亲手断了自己的臂膀,施韦很不舒服地倒在椅子上,用手按着额头。
毛誉像个疯子似得,在典狱牢房里吵吵闹闹,天天吼着要见施韦,施韦听得都烦了,挥了挥手。“把他的嘴堵上,人绑在柱子上消停些。”
几个捕快下去,用麻布将他的嘴狠狠地缠死了,而且双手被绑,像个烂麻袋一样丢在牢房的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