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难得这麽温柔,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了,我还是很不给面子地抽泣著点了点头。
那怎麽办……他自言自语,原来强势如他也有茫然的时候。
我要吃止痛片。我抽噎著。
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一大把了?没什麽用的。
那就打一针麻药,要不注射吗啡,海洛因……什麽都行,只要不痛……我自暴自弃地擦著眼泪。
别开玩笑了。他无奈地,你忍一忍,医生说过了今天就没那麽痛。
我熬不过今天的。我继续抽噎,今晚我就一定会痛死的……
乖,不会有事……
陆风,我好痛……跟疼痛做斗争已经把我的力气耗得差不多了,也顾不得和他生气,软绵绵地睁开泪眼看著他。
……陆风坐在床边握著我的手半晌,叹口气,打电话叫人来给我打了一针。
药效开始发挥,总算没那麽难受。我勉勉强强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想睡觉。睡著了也许就不痛了……
没错,这只不过是手术过後必然的疼痛过程而已,没什麽大不了,可是是在那种……娇嫩的神经丰富的地方,而且我的痛觉神经敏锐程度一点也不比味觉差,这麽一折腾简直要我的命。
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刚迷糊一会就又痛得清醒过来,难受得不得了就模糊地抓著陆风哭:好痛……我好痛……把眼泪鼻涕口水都擦在他睡衣上。醒一阵痛一阵哭一阵睡一阵,翻来覆去到天亮,不知道是不是痛著痛著就习惯了或者是真的情况好转,感觉没第一天那麽可怕,倒是抱著我的陆风满眼的血丝,似乎比我失眠得还要厉害。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