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纤明显对陆风的兴趣比对我这个旧日同窗要大得多,快结婚的人了还冲著帅哥猛放电。剩下我和卓蓝两个不善言辞的人相顾无言地傻笑。
寒暄几句,各自散开拿盘子吃自助,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叙旧。期间陆风差点出了大丑,那家夥惯xing作用地去总台结帐,把晚到一步的向真吓了一大跳。同学会大家都是AA分帐,筹好钱交给班长由他主持大局,谁知道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同事抢了先。
向真这一吃惊非同小可,连连盘问我一个月薪水有多少,还以为单位是美金,得知数目并不特别丰厚以後,就感动得热泪盈眶地握著陆风的手连声说他太客气了,无论如何要原款奉还,并且坚持不肯收陆风的份例。陆风捏著被硬塞进手里的一大叠现金表情僵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你白痴啊。我冲他小小声。
我怎麽知道你们是AA制。他闷闷地。
废话,大家都是工薪阶层,又没有什麽豪富巨头,不AA能找谁做冤大头?
豪富?要说豪门千金,你同学里也不是没有。喏。他朝著邵纤她们的位置扬扬下巴。
邵纤不过是刚要嫁入豪门,目前还是平名百姓而已。
不是她,是她旁边那个黑头发的。
一群都是染得亮丽夺目的咖啡色亚麻色浅褐色,黑的是……开什麽玩笑,卓蓝?
你看走眼了吧?我记得刚进大学时家庭调查表上父母职业那一栏五花八门的资料里,她填的是母:待业在家,父:公司文员,谁都知道她从来不像其他的女生一样去昂贵的时装店买衣服鞋子,大学女生引以为傲的时尚品牌在她身上都看不到,据说因为X城物价比其他城市要高出许多,她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家里一箱一箱按时寄过来的。
咖啡色头发那个从头到脚加起来还抵不上她一只鞋子呢。
我第一感觉是荒谬,但陆风的眼力又实在是不容置疑的。
你是不是觉得她的衣服在哪个成衣名店里都没见过?因为那全都是HANDMADE。
我疑惑著去望卓蓝,恰好她也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巴掌大的小脸上突然一抹绯红,局促一笑,急急忙忙又低下头不再看我。
隐约有种奇怪的不安从脊背上凉飕飕地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