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有些磕巴,“他是贵公子……怎么可能捕鱼……”
墨时谦淡然的很,“谁知道,大概是脑子坏了。”
她哦了一声,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她的早餐。
几秒后,对面响起男人的声音,“待会儿跟我一起去医院。”
“可以。”
…………
一个小时后。
所有的医院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处处的白色跟满鼻子淹没嗅觉的消毒水味道。
池欢的手从下车开始就被男人牵着——
他好像是顺便牵她下来,然后就忘记松开了,于是就一直牵着。
她自然也不会出声让他放开,所以就一路这么牵到了手术室前。
四个保镖,两个走在前面,两个走在后面,都是统一的黑色西装。
池欢远远就看到两个人守在手术室的外面。
一个是头发有些花白,身形都因为苍老而躬着的老人,估计是李千蕊的父亲。
另一个是立在墙壁,穿一身非常普通的深色衣裤,但挺拔的身形依然透出卓然气质的男人,只是他的手上,脸上都染着还没来得及擦拭的鲜血。
其实衣服上也有,甚至被染透了,只是因为颜色深,所以隔远了看不出来。
他满身都是萧瑟森然的气息,一看就知道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那股气场凛冽到让人不敢靠近。
兴许是听到动静,男人侧首冷漠的朝他们看了过来。
哪怕事先已经知情,但池欢看到那张脸时还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甚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唇,喃喃的低声叫了出来,“墨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