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两个保镖使了个颜色,他们才放开了池欢,退到了一边。
池欢的长发还半干着,有些凌乱的披散着。
她抬起眼睛看着跟前的拉里夫人,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眼神冰凉到极致。
且这冰凉的深处,是更寒凉的讥诮。
而这讥诮,让拉里夫人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这样死寂了好一会儿,拉里夫人才轻轻的出声,打破这沉默,“欢欢,我让人去给你拿身衣服换上,你这样会生病……”
“别叫我的名字,”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欢冷冷的打断,“恶心。”
拉里夫人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她看了池欢好一会儿,想从她的眼睛里,她的脸上,或者她的身上,找出半分冰凉刺骨和嘲讽意外的情绪。
都没有。
她有些慌,但还是强自镇定的试图跟她沟通,“欢欢,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爸爸已经被杀了,如果你再继续跟他在一起,你也会……”
“沈如枫。”
拉里夫人愣愣的看着眼前仍然年轻,却冷漠到令人陌生的女孩。
心头重重的一震。
她叫她……沈如枫。
这些年别人一贯称她为拉里夫人,她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池欢有些寡白的唇间吐出的字眼一个字比一个字冷,“你带着你那恶心的为我好,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滚出我的生命,就算我哪天真的死了——你也不要出现在我的墓前。”
“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