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秒接,肯定没跟池欢呆一起——平常偶尔有个急事找他,到了半夜肯定找不到人,手机调静音死命call都不会有人接。
有次问他,他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他女人浅眠,所以晚上不要给他打电话。
有女人你了不起?
墨时谦身躯往后倾,淡淡的道,“没有。”
风行了然,颇为玩味的嗤笑,“失眠?”
他没吭声,长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末了用没有拿手机的手指夹着烟,又弹了弹烟灰。
“为一个女人失眠,你爱上她了?”
墨时谦弹着烟灰的手指顿了几秒,掀起了眼皮,过了好几秒才吐出两个没有波澜的字眼,“是么。”
…………
池欢睡得很晚,也很不踏实。
天刚亮天她就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休息的舒适,只觉得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更累了。
深蓝色的晨光,有些昏暗,又透着压抑。
她在床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慢吞吞的起床,洗漱,随便换了身衣服,口干舌燥,于是下楼想找杯水喝。
刚走到楼梯不到一半的地方,就看到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穿着深灰色的羊毛衫,黑色的长裤,单手插入裤兜,修长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