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音未落,却是忽而捂着嘴痛呼了起来。
一旁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却见刚才还在叫嚣的同伴,此时捂着嘴,满手都是血。
那血水顺着他的指缝,淅淅沥沥的流了下来,沾染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挪开手,“呸”的一声吐出了口中的血水,顺便还带出了两颗血淋淋的门牙,以及一颗沾满了淤血的珠子。
牙帮子还一阵阵的抽痛,倒是叫他的酒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看着自己的牙齿,不由抽了口凉气,愤声道:“谁干的!是谁特么敢打老子!”
他可是北戎的使臣,连赫连墨凌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没曾想,竟然有人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打伤他!
“嘴贱就是欠收拾!没打得你满地找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恰此时,大殿的门口处,响起了一个铿锵有力,却又不失悦耳的女声。
众人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却见盛装打扮的萧清寒同赫连煦一起,并肩走了进来。
在赫连煦的手中,还捏着两颗圆滚滚的珠子,跟使臣手中的那颗,可谓是一模一样。
毋庸置疑,他这牙齿,正是被赫连煦给打落的。
“镇远王,你简直欺人太甚!”使臣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愤声道,“这就是你们天祁的待客之道吗?”
“在我们天祁,客人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刀枪,至于那种拎不清身份,还敢碎嘴的贱人,那就得留下点东西了!”萧清寒说着,猛然甩出了手中的披帛。
披帛犹如一条凶猛的灵蛇,一下子便缠住了那使臣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