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他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礼，长得也慈眉善目的，是个很和蔼的老头。
但是如今，他浑身都是血，有些已经干涸的不成样子。
旧的血液凝固在身上，又沾染了新的血液。
一重重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衫，叫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刚从血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便罢了，他的头发散乱，脸上也满是血污，嘴里还在拼命的塞着什么。
萧清寒留意到，他的右手，抓着一把血肉模糊的东西，这看起来，像是从那个人身上，生生扯下来的肉。
萧清寒，“……”
这冲击力有点大，她差点忍不住吐了。
“这就受不住了？”无幽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萧清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不是受不住，事实上，比眼前这种，更为血腥的场面，她其实也见过。
但将这等血腥可怖的场面，同素日里那个和蔼又面善的老者，给联系到一起，着实非常叫人震惊。
便在他们站在这里的片刻间，莫无涯状若疯癫的，或是撕扯，或是直接动口去撕咬了不下数次。
这种行为，完全就如同野兽一般。
但野兽也远不及他这么残忍，因为野兽捕食猎物，都是争取一击毙命的。
不似眼前的莫无涯，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却又死不掉。
“他为什么这么做？是疯了吗？”萧清寒忍不住蹙眉。
连魔道修士，怕是都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情来。
“没听他刚才说的吗？增强修为。”无幽漫不经心的道，“他没疯，如今清醒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无幽的话语之间，透出了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