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顾淮准已经回京,顾淮笙就有点坐不住了。
赵越看在眼里,便问:“想回去?”
“嗯。”顾淮笙合上竹简:“阔别许久,难得回来,总是要回去见见的,而且,我父亲的事,也得与大哥说说,总要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你放心,顾将军心理承受能力比你强多了,知道顾老将军还活着,必然会非常高兴。”赵越顿了顿,还是点了头:“你是该回去看看。”
两人正说着,御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门外响起宫人的通传:“禀烎王殿下,六皇子到!”
“进来!”赵越打住了跟顾淮笙的话题,转头道。
话音刚落,赵砚就跨门槛走了进来,于案前几步距离站定,对着两人拱手:“烎王兄,老师。”
“知道我找你过来做什么吗***Y***Q***Z***W***5***C***O***M#言情#中文网?”赵越冲一旁的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赵砚坐下说话。
赵砚拱手,走过去坐下后才道:“不知。”
“先帝过世已久,国君之位却一直空缺,朝堂上下皆人心不稳忧虑重重,而你作为先帝唯一子嗣,理应顺位继承,只是你自幼冷宫长大,很多规矩都不懂,也未曾找老师教过学问,实在难担大任,故而才一拖再拖。”赵越也不跟小孩儿绕弯子:“可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朝政有我代理尚可应付,然新年在即,若国君再不定下就着实不像话了。”
赵砚沉默须臾,起身冲赵越拱手:“家国内乱硝烟四起,是烎王兄以一己之力定国安邦,这国君之位,理应非烎王兄莫属,赵砚年幼,且学问之初什么都不懂……”
“六皇子聪明着呢,不懂可以学嘛。”顾淮笙打断赵砚:“我刚还跟烎王夸您来着,说您记忆过人,头脑聪明,见解独到,乃不可多得之其才,也就吃亏在起步晚,这要自幼学起,必然成就一代神童,这做国君呐,跟做学问一个道理,只要你肯努力肯用心去学,就一定能成,六皇子就别妄自菲薄了。”
顾淮笙一通夸,夸的赵砚小脸通红:“老师,老师就莫要拿学生打趣了,学生……”
“没打趣没打趣。”顾淮笙摆摆手走过去:“臣这都是说真的,六皇子就别谦虚了,不过……”
一大一小都转头的转头,抬头的抬头,齐齐看向顾淮笙。
顾淮笙笑弯眉眼,手指点着下巴:“不过,六皇子好像还没取字吧?”
赵砚刚摇了下头,就听到赵越呛顾淮笙。
“你傻了吧?”赵越起身从案后走了出去:“他未及弱冠,如何取字?”
“也对。”顾淮笙点点头又纠结道:“可他若登基,那就是皇上,这皇上连个字都没有,不像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