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顾淮笙见状挑眉。
“嗯。”小孩儿很轻的应了一声,顿了顿才抬眼看向顾淮笙:“谢谢你,顾大人。”
“你知道我?”顾淮笙惊讶了。
小孩儿神色一顿,随即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方才那宫女,不就是这么称呼你的么?”
顾淮笙:“……”
好吧,的确是问了个傻问题。
顾淮笙摸了摸鼻子。
就在气氛莫名尴尬之际,宫女终于把太医给请了过来。
来的还不是别人,正是严矩行。
“严太医。”顾淮笙起身朝严矩行拱手一礼,便一把将人给拖到了床前:“这六皇子烧的厉害,你快给他看看,听宫人说,昨儿个被推进冰湖救起来的,可别落下病根儿才好。”
严矩行没想到被这么急吼吼拉来,居然是给六皇子看病,心中惊讶,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冲顾淮笙拱手回了个礼,便放下药箱给孩子看诊起来。
“不碍事,殿下底子好,这一遭有些影响,但问题不大,回头开几服药,把寒气逼出来就好了。”转头见顾淮笙松了口气的样子,严矩行一愣,随即就没忍住笑了:“说起来,殿下这身子骨,可比顾大人结实多了,不知当初开的方子,可有按时服用?”
“用的用的,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顾淮笙有些意外严矩行会这语气跟自己说话,说罢顿了顿,打趣道:“多日不见,严太医倒是没以前古板了。”
“时移世易么。”严矩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叹气:“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手握实权的大人们尚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何况我这样的。”
“严太医不愧是严太医,说话还是这么直接。”顾淮笙好笑道。
“那还不是清楚顾大人为人,才敢这般口无遮拦么?”严矩行站起身来,将药箱挎到肩上,转身对着顾淮笙拱手弯腰行了个大礼:“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顾大人海涵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