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顾淮笙肃然道。
别看果壳儿平时在顾淮笙身边挺自在,也不受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但那是在顾淮笙性情温和的情况,一旦严肃起来,他还是怕的。所以顾淮笙摆出严肃态度,果壳儿当即就噤声不敢再劝阻了。
可真任顾淮笙赶去烎王府,果壳儿还是犹豫的,毕竟人刚被送回,醒来就又上赶着送上门,这落下的闲话是好说不好听,别的还好,大少爷回来要是知道,肯定被气炸。
“去啊!”见果壳儿杵在那不动,顾淮笙眉头一皱,不自觉加重语气:“还愣着做什么?我是走了几天就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少爷息怒……”果壳儿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您这刚醒来,站着都打晃,就留在家里好好休养不行么?这……您这刚被送回来就又跑过去,大少爷回来要是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啊!”
顾淮笙瞪了果壳儿须臾,转身就朝门外走。
“哎少爷!”果壳儿见状,慌忙爬起来去追:“少爷!少爷您……”
果壳儿正喊着,刚出房门的顾淮笙就被房顶跳下来的云墨给拦住了去路。
“让开。”顾淮笙心底一股说不上来的焦躁,看谁都不顺眼,就急着赶去烎王府找赵越。
“王爷有吩咐,让顾大人好好在府里休养,云墨也是听命行事,还望顾大人莫要为难。”别看云墨劲瘦,往那一杵,便自有一股一夫当开万夫莫开的气场,如果是以前的顾淮笙还能过过招,就现在风吹就倒的他,显然是不可能。
然而就算如此,顾淮笙还是强行突破,晃晃悠悠跟云墨过了好几招。
说是过招,但其实是云墨压根儿没出手。可即便这样,顾淮笙累得气喘吁吁,依旧没能突破,被防守的死死的。
顾淮笙叉腰停了下来:“说吧,到底为何?”
云墨沉默。
顾淮笙气哼出声:“王爷绝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送我回来,还特地让你看着我阻我过去,其中必是有变,到底是什么?”
云墨还是不说话。
顾淮笙都要被这闷葫芦气笑了,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是不是跟我这身体有关?”他也不指望云墨会回应,哼了一声自顾往下接:“引我昏睡不醒的诱因查出来了,之所以避开我,说明这事的处理不便让我知道或者参与,而能让他如此顾忌避讳的……是老太妃,此事与老太妃有关,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