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不忿,面上,她还是得毕恭毕敬地谢恩接旨,给宣纸的大太监包了价值不菲的两个金骡子。
待送走了内侍宫人,她才怏怏地望着云子彦,抱怨道:“你父皇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按理来说,已经分府成亲的皇子是要在自己府里过年的。
可昭德帝却不惜违背祖制也要让诸位皇子携家眷于宫中过节。
若昭德帝是个重情重义的帝王也就罢了,偏生他是个薄情寡义的。
是以,他此举可就显得格外可疑了。
反正,沈姝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云子彦也板着脸,幽深的眸中也满是疑惑,但他却耸耸肩道:“谁知道呢!也许父皇年纪大了,突然重视亲情了!想感受感受儿孙绕膝的幸福感觉了!”
沈姝:“……”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昭德帝会是那种渴望享受天伦之乐的人?
她宁愿相信昭德帝是对他们这其间的人有所图谋呢!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云子彦将沈姝发间歪掉的步摇扶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顺其自然吧!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要往前走,总是会有出路的。
况且,就算他父皇真的有所图谋,那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只管看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