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怎么样了?”沈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说罢,他就紧张兮兮地望着一脸疲惫的普光寺主持和他父亲。
“令慈已经无事了!按着方子煎药喝上个三日就可转醒,届时贫僧会根据她的脉象再为她开新的方子。”普光寺主持双手合十道。
他面容平静,琉璃般通透的眸中尽是悲天悯人的意味。
只是瞧着,就知道他同一半的僧人不一样。
沈柏先是一愣,随后便开怀大笑,笑着笑着,竟是落下泪来了,他略有些颤抖道:“多谢神僧!”
此刻,普光寺的主持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尊活菩萨。
见他如此激动,宁国公就忍不住瞪了他几眼。
说了多少遍了,君子要端稳,要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可沈柏还是如此容易神情外露。
不过,思及他看到普光寺主持将那无人敢动的箭头取出来时的模样,也不见得比现在的沈柏好多少,他那苛责的话就梗在了喉咙中。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普光寺主持再次双手合十。
“不知神僧除了皇榜上所书的报酬之外还需要什么吗?但凡您开口,就是将云国翻个底朝天我也会给您寻过来!”沈柏擦了擦眼角的泪道。
这和尚救了他母亲一命,可是他们整个宁国公府的恩人。
闻言,那普光寺主持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施主言重了!贫僧乃是出家人,不需要世俗之物!那皇榜上所书之物,就全部折了银钱散给京郊的贫苦百姓吧!”
说着,他眸中的悲悯又浓了几分。
这些银钱于他而言不过是身外物,于那些活在苦难中的百姓来说却是救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