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决了谢韶韵的问题,而闻安臣呢,为了配合谢韶韵,也要尽量把晚上宿营的地界儿放在人烟密集的地方,尽量是村镇周围,这样也方便谢韶韵和两个车夫住店打尖。
毕竟你要是一路跟着,就已经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而若是人家在哪儿宿营,你也在附近宿营,那未免太过刻意,说不得会被有心人刨出点儿东西来。在城镇附近宿营,谢韶韵等人可以去客栈里住,这样可以掩人耳目一些。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下来了。
闻安臣回了家,把这个消息和谢韶韵一说,谢韶韵高兴的跟什么也似,急急忙忙的就要收拾行李,闻安臣好笑道:“现在着急什么?这会儿文书还没下去呢,民夫也都还没召集,要等到启程,再怎么快也得十天半个月,先别着急。”
谢韶韵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
下午去了州衙,闻安臣寻思着,怎么着也得先跟那几个也负责这件事的人商量商量,拿出个章程来,大伙儿通力合作,也好办事。
他先去找的,便是工房司吏,赵光。
去的时候,赵光正要出门。结果一瞧见闻安臣,顿时跟见了瘟神也似,一句话也不说,一掀帘子,扭头进了工房,留下闻安臣在原地张口结舌,尴尬无比。闻安臣一想
“我去你娘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闻安臣大怒,难得的有了骂人的冲动。
赵光这厮,真真是不识抬举,自己又不是来求他的,真正情况恰恰相反才是。自己负责的是看管押送这些民夫,乃是整个事情在秦州这块儿需要吏员们负责的最后一个环节,到了自己这儿,就没其他人什么事儿了。
负责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卡住别人的脖子。只要是自己寻个由头不接收那些民夫,赵光这些负责前期工作的吏员就得着急的火烧火燎!
凭什么给我脸色看?
得,反正我不着急,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最后谁求谁!
闻安臣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