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就凄惨无比了。
这种事儿,谁愿意沾上?
徐惟贤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大伙儿都纷纷低头,没人敢跟他对视,生怕自己被点了名儿。
“赵光!”
徐惟贤忽然开口了。
顿时大伙儿都松了口气,而那个名为赵光的吏员,则是一嘴发苦,心里直骂倒霉,却不敢表露出来分毫,老老实实的出列,恭敬道:“小的在。”
“这一百五十人,你来负责征调。一定要遴选身强力壮,能吃苦耐劳,莫要选人选错了,在蓟镇丢了咱们秦州的面子,让人看了笑话。”
徐惟贤吩咐道。
“是!”
赵光沉声应是,答应下来。
他是工房的司吏,素来这徭役的事情,他打交道极多,也对内里的道道极是了解,人头也熟,让他来干这事儿,其实也是很恰当的。
然后徐惟贤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让他做一些其它方面的事儿。
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顿,大堂之中安静的针落可闻,没一个人敢说话,因为谁都知道,他是要说带着民夫去蓟镇的人了。
徐惟贤盯着闻安臣,严重是不加掩饰的得意和嘲讽:“闻司吏,你名头大的很呀,名动秦州城,名动巩昌府,名气这么大,想来做事也是不差的。带着民夫去蓟镇这事儿,便由你来做吧!哈哈,早去早回,本官知道,这事儿你定然是不会办坏的!”
此言一出,大堂中几乎就炸了锅!
不知道多少人长出一口大气,但更多的人,却是满心的惊疑不定。
他们看看徐惟贤,再看看闻安臣,心里似乎都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