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连年双手都被绳子扯着,努力挪得离隔壁再近一点:“那,你刚刚跟狱卒提到的盛远棠呢?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师瑜:“没关系。”
曲连年:“?”
手软得实在使不上力气,师瑜干脆松了手:“不这么说就没法叫人过来。”
曲连年贴着墙壁,疑惑地“啊”了一声:“可他们不是都在劝降吗?只要跟他们说放弃抵抗愿意归顺不就自然可以出去了?”
“你可能可以,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新帝已经对他动用了私刑,要如何保证他出去以后不会对外宣称新帝的残暴手段,如何保证新帝想要收拢的民心。
更何况就像其他人私下相传的,成帝过去既然那般宠信御史大夫,被成帝忌惮最后造反的丞相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自己留下前朝死对头那么大一个后患。
至于如今没杀他,说白了就是时机未到。
民心这玩意儿讲究刚柔并济,劝降要有,杀鸡儆猴亦要有。
这朝中恐怕没有比他更适合当被杀来敬猴的了。
师瑜一句都没解释,只是道:“别吵,让我睡一会儿。”
他声音里的虚弱压根遮掩不住,曲连年从背景故事里抽离出来,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哥,你怎么了?”
对方没应声。
“哥?”
仍是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