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双眼涣散,有气无力的道,“那就有劳了。”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一把宛如枯树一般的手猛地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后,少妇只觉得身上一阵火热和一阵冰冷交织在一起,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这难受没有持续片刻,然后便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东西虽然在这里,但是却不属于我啊。”老道叹息一声,然后转身欲走,却被何月拉住了袖子。
“老人家,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知道你来的目的,可那东西是属于他的。”说说话间,她的手指向墙上那一块第一名的奖状,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自顾自的说道,“有多少人都在找,可是,又有谁知道,上天早已经做好了安排好……老人家,他快回来了,我想请你见见他。往后的十年内,他不能跟我住在一起,要不然,那东西就落不到他手里了……”
……
快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升起的袅袅炊烟映入何致远的眼帘,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拼命向院中跑去。
何月正满头大汗的在院子中的灶台边做饭,忙的不亦乐乎。见何致远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来了。刚才干什么了,看把你累的。”
“嗯。”何致远上气不接下气的应了一声,然后走到灶台前,伸手抓住何月手中的炒菜勺,然后说道,“妈,您回屋里歇着,我来做饭。”
何月笑着摇了摇头,把他递来的小手拨开,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屋里瞅了一眼,说道,“今天家里来了个讨水喝的道士,见我身上有病,于是问我想不想治。我说想治,他于是替我把了把脉,然后隔着衣服在我身上扎了几针,这病就好了。那个道士本来是要走的,我硬是把他给留了下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压低声音,向屋里看了看,然后小声在何致远耳边道,“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先帮你探探口风,看他收不收徒弟,如果收徒弟的话你就跟他去学医。”
何致远听自己的母亲说病好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也没有了硬抢炒菜勺的想法,可是听到后边的这一句话就疑惑了,“为什么要去学医?我听学堂里的老师说现在的社会只有考上大学才有前途,她说咱们村的人要都是大学生的话,也就不会这样贫穷落后了。她说二十一世纪最宝贵的是人才。”
何月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乐了,腾出左手摸了摸何致远的脑袋,然后说道,“你们老师说的也对,但是自古以来,只有穷死的书生,没有穷死的医生。无论是什么时代,医生都是最吃香的职业。你要是能学好医术,咱们也就可以离开这个小山村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了。”
何致远不明白“吃香的喝辣的”的有什么好,他对辣椒很是过敏。不过好几次都听人说城里的生活是怎样的纸醉金迷,怎样的妙不可言,小小的心中充满了对都市生活的向往和好奇。所以在心里其实很希望去城里,这也是村子里所有孩子的想法。
菜香弥漫开来,何致远向屋里走去,他很想看一看治好他母亲病的是什么人。
屋子里一片漆黑,他取来火柴将煤油灯点上。
灯火渐渐照亮了整个小屋,他此时才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老道士正盘腿坐在炕上。嘴唇在不断地张合,但却不发出声来。他感觉很是奇怪,这个老头儿的打扮和那次在镇上见过的算命先生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算命。
何致远挨着炕沿坐下,然后试探着问,“是你医好我的母亲?”
老道睁开双眼,看到何致远,于是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缓缓开口,“是的。”
“那你会算命吗?”何致远激动地道,“我见过镇上一个算命先生,可厉害了,他没来过我家也知道我们家有些什么东西,并且还知道那些东西放在哪里,算的可准了。那次他说我们家箱子盖上放一碗肉,这个除了我和我妈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可是他还是说出来了。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