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路过云诉身边。
她才注意到。
这帮人的最后面,还有人。
男生垂着脑袋,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随意垂着,拿着罐可乐,中指拉环。
咔嚓。
抬手,喉结滚动,嘴角留有水渍。
云诉身形莫名的顿住了。
擦肩而过之际,云诉开口:“同学。”
于觉没听到,垂着眼皮,顿都没顿一会儿。
忽然间,他踏出的右脚停下,歪着头,看着身后被拉着的衣角。
视线上移,撞上一双漆黑的眼,长睫颤了颤。
云诉没心虚,盯着他光明正大的看,十指纤长,中指和食指夹着他的衣服。
眼睫一扑一扇,她声音有些软,“同学,教学四号楼怎么走啊。”
于觉脸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眉宇微微一挑。
云诉有种精准的错觉,她是头上顶着神经病三个大字吗?为什么他身后的同学眼睛瞪大得比太阳还要圆,特别是理了寸头的那位。
耳边倏忽有风吹过,云诉听到那个声音有些低哑,又略微冷清。
“直走,右拐。”
云诉问了路,也没进小卖部,乖巧的直走右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