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山贼群还得抵挡追击来的官兵,千余人中这样不顾生死的山贼不多,给两股精锐骑士造成的伤亡也并不大,可毕竟和以前已大不同,bī得他们不得不去xiao心应对。
马竟然被山贼们停滞住了,当然,付出代价是山贼们巨大的伤亡,不过片刻功夫,千余山贼已不足半数。
邓季与苦蝤,这时还在与清河郡轻重骑兵绞杀,他俩麾下全是精锐不假,可这些官兵也不是毫无抗力,要冲散他们同样不容易。
这一刻,两个战团都同样,比的就是哪一方的精锐先摆脱对方,相比来说,山贼们毕竟比不上官兵,再过一刻,渐1ù不支状,眼见就要被巨鹿重甲骑与弯刀轻骑冲散了。
原先羝根麾下刘庞孙田四校尉中,田麻子一向以老实本分著称,军议时几乎都看不到他会言,从来不在乎吃亏,更不会多占便宜,就是一老实闷葫芦。
这样一个老实人,若不是于羝根仗着麾下精锐,实在不把他们这些新附乌合放在眼里,虐待得狠了,如何肯去找邓疙瘩xiao儿说出愿改投的话?
说实话,当舍去老脸,一改之前xìng子将改投话语说出,满以为必然成事却又被拒绝时,仿若被人背叛的感觉让田麻子觉得无限悲凉。
邓疙瘩xiao儿居然拒绝老子?当初要不是老子看他够机灵,又是老蛾贼,大人大量不与计较,能容他去领精壮口粮却一次又一次hún入老弱中做逃兵?
如今xiao儿年纪还未长多少,翅膀却已硬了,与自己仿佛不再是同一世界的人,冷冰冰的拒绝话语,竟也出自他口中。
邓疙瘩能这样对我?难不成这世道下,人心真硬如铁么?
呸!在肚子里,田麻子狠狠吐了口唾液。
那天夜里,他许多的不满怨言并未说出口,只是如以往一般深深埋在自家心底,又回复到老实人闷葫芦的状态,默然离去。
邓季最后那句话,更像是塞给因饥饿而啼哭孩儿的一张白纸,那上面,画着一个大饼,田麻子全当他在放屁,没往心里去。
不论邓疙瘩还是于羝根,1uan世中谁也靠不住,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随张燕出阵时,田麻子将麾下精壮们带着,自然以保命为要,远离厮杀中心,继续羝根死后一贯的出工不出力。
两军对阵中黑山贼吃了亏,田麻子倒确实保下了xìng命,可官兵夜袭之后,逃奔时于羝根部运气不好,居然被挤在后队,被官兵拦了下来。
于羝根领麾下数百骑兵突围出去的时候,其余校尉都还心存指望,自家等乃是步卒中的精锐,只要拼死顶住官兵,张平难定会率大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