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问话让苏梓一愣，印象中陆淮衍已经不是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她如实回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
“……没想过是有人造成的意外？”
他一向不说没用的话，苏梓了解他，也有些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陪她一起长大的只有陆时。
“想过的，但我已经不记得了，就算真的是别人弄的，我觉得他应该也是不小心，”苏梓靠着手臂道，“陆叔叔，时哥性子吃软不吃硬，你对他太严格，他就会和你反着来……”
她话说了一半就赶紧停了下来，陆淮衍不是喜欢被别人指导的类型，她只是个没有经验的小辈，即使再怎么和他亲近，如果说得太过，也迟早惹他生气。
手机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传来，苏梓轻轻咬着手指骨，想起他不仅是对她很好的长辈，还是杀伐果断的陆氏总裁。
“不要自己折腾自己，我没说你，”陆淮衍仿佛看见她在做什么，叹了口气，他没生她气，“陆时有属于他自己的事想做，你眼睛出去可能会出事，我想他不会让你过去，如果你想见他，只能是他回来，但他到底想不想回陆家一趟，你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吗？”
他语气淡淡的，却也让苏梓回过神。她出去会给陆时添麻烦，陆时和陆淮衍不合，也不一定愿意为她而回陆家。
“我知道了，”苏梓回道，“我今年还是给他打电话吧，不会影响到他。”
“你的呢？有什么想法？”
苏梓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她只比陆时小一个月，陆时生日过后就是她的，陆淮衍在问她今年想怎么过。
“像以前样在家吃碗面就好了，”苏梓说道，“如果陆叔叔你在的话，我会很开心。”
她也只是随口说说，陆淮衍的工作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又不是什么大寿，普通过生日这种行为，不是他会做的。
陆淮衍嗯了一声，没说答应，也没有拒绝。
这件小事被其他话题覆盖，苏梓觉得这种事还是和陆时私下说比较好，也没再提。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陆淮衍面前总有那么多话想说，和他的这通电话聊了快两个小时，不像以往样挑着能提起他兴趣的说，苏梓说的都是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听得认真，时不时还评论一句。
到最后苏梓困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时，陆淮衍那边忽然轻笑一声，还把苏梓一激灵惊醒了。
他撑头道：“回去睡吧，我待会还有会议，不会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