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还有那个黑袍人,这是更值得担忧的地方。
那黑袍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有什么目的,我完全不明白,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追查好。
我没有在湘省过分逗留的意思,这里的军方人士,我已经不想再多碰面,也不想做深入交流,当我全身而退回到湘省政府军基地的时候,所有人都怔住了,当我想他们报告战果的时候,他们都无言以对,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实际上那两支派出去支援我的队伍,并没有尽数进入山谷,很多人根本就不敢进去,而死在里头的那一部分,不是太过敬业勇敢,就是早已经被困在山谷中的残兵。
我心内暗暗发笑,我相信,这帮人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并不敢去打扫战场。
或许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他们的理念,可惜,在这场全世界都必须要直面的灾难中,我总觉得,他们这样注定要承认弱者。
当然,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挽留,很快搭上了唯一一班回广州生命堡垒防线的车,涂殊办下来的证件再次发挥了作用,一路畅通无阻。
在车上,我居然睡着了。
自从与感染者的大战开始后,我很少睡,甚至很少合眼,很多时候,我都睁着眼到天亮,起初是害怕,后来是焦虑,再之后是为了战斗,可最近,是因为我忌惮那种混杂变幻的梦境,而在车上这一觉,我勉强睡得很沉,我虽然也看到了那个白色的光点,但这一次这光点给我的感觉居然是怯弱的,他好像有些疲惫似的,轻飘飘的在我面前荡了几回,没有给我看任何诡异的场景,便自顾自的慢慢落了下去,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个白色的光点也有性格,也有情绪,也会赶到害怕。
这一刻,显然,他害怕了,但怕的是不是我,我不清楚。
白色光点消失之后,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梦境,我知道我当时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但我的身体进入了一个十分怪异的空灵状态,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生长,在变化,那种说不清的变化,甚至让我感到有一丝恐惧。
不知道睡了多久,列车的振动让我慢慢醒来,我醒来的一霎,只看见在不远处车厢的一侧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紫色的女士披风,背对着我,似乎正静静的看着一份报纸。
这车厢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原本能在这种时候出行的人就是少数,不是亡命之徒,便是军方或者科研人员。顿时,我心中产生了一丝悸动。
我的双眼扫过那女人洁白细腻的后颈,她的脖子很长,即使从后斜方看过去,也会觉得这一定是个美女,至少不会太丑。
我已经很久不会那么屌丝的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了,自从大战开始,我满眼出现的都是皮开肉烂的行尸,缺胳膊少腿的残躯,看多了这些,会觉得无论什么样的人,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到最后不过就是一堆烂肉而已,尤其是在听说了传说中的“欲人”之后,我更加觉得人类不过是欲望的结合体而已,每个人都如此肮脏,只是那肮脏没有如同感染者一般夸张到最大地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