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举枪的那教会成员显然已经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我能跳那么高,我毫不犹豫的在半空中开枪,那家伙一声嘶吼,整个人亦是腾空后飞,胸口被炸出一个大洞。
我的身体开始向下坠落,引力拉扯着我令我几乎要失去平衡,我伸手去够六层楼顶的边缘,可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尖锐嘶哑的吼叫——我心头一凛,瞬间觉得惊惧胆寒——这叫声我太熟悉了,翼人,这分明便是翼人的声音。
果然,我只觉得双肩一阵剧痛,整个身子已经在坠落的片刻被两只“钢爪”吊了起来。
看来湘省的情况,甚至比粤省,比广州还要糟糕,他们的居民区内,教会和感染者便可横行霸道。
但这个时候,一切已经容不得我多想。
翼人抓着我的双肩向高空飞腾,我只觉得空中的罡风宛如利刃一般肆虐在我的周身。
我一咬牙,接着腹肌的力量,忍痛抬脚,以一个“双杠运动”式的姿势,双脚猛地向上方一蹬,正蹬在翼人的腹部,虽说自朱晴去世之后,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所为的同步率到底是多少,但现在的我,显然力量已经和感染者不相上下,完全由机会和他们肉搏了。那翼人被我双脚踢中之后,真个身子疯狂扭动,失去了平衡,立刻向那居民区的楼顶俯冲而去。
我举枪准备直接结果了他。
谁知道,他却也机智非常,早有准备,双手忽然一放。
我没想到他会有此一举,整个人失去重心,向下坠落。
他则展翼挥手,一抓将我手中的枪打掉,急着迅捷的再次掐住我的双臂,这一回,那“钢爪”用力更狠,我感到一阵阵钻心刺痛由手臂扩散而开,洗遍全身,我咬牙大喊一声,再次向他腹部猛踹了一脚。他疼得松开了一只手,我顺势抽出匕首,一刀插在了那家伙的脖颈上,一股浓稠的液体飞溅而出,血洒长空。
急着,我又将匕首狠狠向上一切,向前一拉,向后一提——这一切、一拉、一提之下,我听见了颈骨断裂的声响,“嘎”的一声,翼人的头颅带着鲜血与粉碎的骨渣发了出去,而他的身子,也在这一刻彻底开始坠落,我急忙翻身道翼人的背部,翼人宽大的羽翼依旧张开,仿佛一家滑翔机一般,借着空气流动,开始缓缓下降——不过,下降的同时,已经死去的翼人肌肉也开始迅速萎缩,数秒之下,那身体开始猛然坠落,我看准时机,向旁边猛地一跳,单手抓住巷道上方居民区的排水管,脱身向下一滑,稳稳落在地面。
这个时候,我早已经浑身是血,当然,我也早已经习惯了这般浴血奋战。
回到那些士兵面前的时候,他们都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我蹙眉说道:“你们这里问题很大,我刚才的表现,足以让你们带我去见指挥官了么?”
我面前那几人面面相觑,过了良久,终于有人站出来,说道:“大家都是对抗反人类的教会和感染者,本来就没什么不同的,带他去就是了。”
其他人相望着,最后终于点了点头,还有人低声问我:“你伤得很重,要不要先去……”
我挥手说道:“对于我们来说,这种伤并不重,带我去洗一洗身上的血迹就好。”
几个年轻的新兵,用更加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避开了他们的猜疑,跟随几名年纪稍大,似乎也平静一些的老兵,上了不远处指挥塔边的运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