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爆炸让我感到胆寒,连这深层的洞内都被波及,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爆炸就来源于这洞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跨过高鹏的尸体,迅速向前奔跑。
我并没有走多少步,就看见了那个已经废弃的指挥基地,刚才若不是受伤,只要再向前一点儿,我就能看见这个基地了,这个基地也相当简陋,而且现在已经完全废弃,唯一让我感到有些恐怖的是,那基地指挥室的一侧,大概是所谓的研究室之内,竟挂着一幅幅人体器官,滴着鲜血和粘稠液体的人体器官,即便我对生物学并不算太了解,我也能看得出来那些器官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他们,在用这些东西培育那些作为炸弹的婴儿。
我随便找了一块破碎的金属,扔在那器官容器中的液体里,金属的四周立刻冒起一阵白烟来。
要知道,这些是用以作为修建基地的防御性金属,即便是以教会的技术实力来说,他们也绝对是用的经过特殊处理的稳定合金,而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活泼金属,那样无异于自寻死路。这样的金属投在这腐蚀性液体里尚且冒起白烟来,更何况是那些婴儿体内爆炸产生的液体?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技术,能培育出这些婴儿来?
外头的爆炸声停止了,我便没有立刻离开这实验室,而是用一根断裂的金属棒挑了挑那人体器官——那大概是用以培育婴儿炸弹的容器。那容器的外头,果然做过特殊处理,有一层十分特殊的薄膜——金属尚且能够发生反应的腐蚀性液体,但却奈何不了这么一层薄膜。当然,这并不奇怪,物质从来不是以软硬程度来定性其防腐蚀的能力的。
若是这么一层薄膜能够用来作为战士们的防御战衣的话,那效果一定非常之好。
可是,这些东西我根本没有办法带回去。
“算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我咬了咬牙。
索性不再管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穿过一边的通道,继续向洞外行进,后半部分的洞穴发生了战斗,刚才我与剑士缠斗,大概是根本没有听清楚这里的状况,我发觉,我们的队员在出洞的时候居然死了不少,被炸碎的尸体铺满了路面,这一切我始料未及,难道……我们还是中了埋伏了?那刚才的爆炸声,那倒是?我加快脚步踏过那一层层的碎尸,终于冲到了洞外,久违的阳光在山间铺展而下,但我看见的却并非光明,而是已经令我有些麻木的血腥,土地是黑红色的,草木是黑红色的,整座山是黑红色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变成了血的颜色。
我反身向山坡上冲去,洞内的一切已经肃清,我没必要再守在这个鬼地方了。
按理来说,我们的士兵在从洞中出去之后,应该是立刻冲向制高点居高临下伏击回援的敌人的——但现在这些感染者的首领都已经自杀了,战争本应该结束了,难道一切却还未结束?我来到坡顶的时候,这里的确有我们的士兵守护,但是数量却少得惊人,五十多人的队伍,现在看起来不过二十人左右,当我匍匐上前的时候,那为首指挥作战的士兵似乎特别惊喜。
“楚长官,你没事?”
我咬了咬牙,说:“我的样子像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