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逃去哪里,我会告诉所有人,你们已经为了广州城,为了整个粤省,为了整个国家力战阵亡了。”墨歌说道。
我微微低头,沉思良久,忽然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发笑,似乎这笑声发自内心,根本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你,笑什么?”
“我们跑了,那你们呢?”我又问墨歌。
“我,会和生命堡垒共存亡。”墨歌说道。
“是么。”
“是。”
“你要取义成仁,然后让我做逃兵,一辈子背负愧疚?”我说道,“你真自私,用你自私的想法来假装无私,你不觉得有点儿不合适?”
“呵呵……”墨歌嘴角勾了勾,笑容并不明显,或许她也并不想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办法继续下去,只得再次将脸庞望向旁边浮在半空中的激光地图,地图,便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这场大战就在面前,其实我别无选择,只能应战。
“那你,到底怎么想?”墨歌问我道。
“你说过,要做好死的准备,但不能有去死的打算……不过这次,我只求一死。”我淡淡的说。
“你也求死,呵呵,所有想胜的人都在求死;而那些懦弱的败类反而想尽办法活着,反抗组织走到今天,也合当如此了。”墨歌话语之间带着几分痛心。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
反抗组织,政府军,我想,到处都是这样,越是想逃的胆小鬼们,越是能活得更久一些;而那些一心求生的铁血战士,往往死在了冲锋的最前线,或许这就是命,不过,等我们这些人死完了,我不知道那些逃走的家伙们,会不会舔着脸去臣服于教会。
臣服于那些他们喊着口号说要肃清消灭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