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想起了我手边的另一样武器。
这样武器,我从来没敢使用过,只因我害怕这上头的“特殊金属”会锁定我的位置发给某人,但现在,我在执行的是反抗组织安排的任务,就算被定位也该是无所谓的,我想了想,最终从怀里掏出了那把一直不曾用过的枪,那把枪的枪把底,还刻着一个“楚”字。我一咬牙,一个箭步翻入草丛之中,目测我这个时候距离哨塔尚有五十米,但是若是算我这里到哨塔顶端的直线距离的话,大概能接近六七十米,我不知道我这把枪能否直接把哨塔上的人击落,更不知道这把枪的子弹在集中哨塔的时候威力会有多大,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只要这把枪激发,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立即逃走,吸引敌方的注意力,因为这把枪的力量大,声音也不小。
我慢慢的朝那个哨塔靠近,多少有些犹豫,这个时候,我也可以冒险换上普通的加强型爆炸手枪,从侧面攀上那个该死的哨塔,但如果周边有其他哨塔支援的话,我说不定还未能到塔顶就已经被杀死了,而且死相绝对非常之难看。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对面的一座哨塔之下,似乎也有异动。不用说,这绝对是胖子他们的队伍也已经跟上来了,我现在要做的是,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哨塔,并且尽量破除哨塔与哨塔之间的互相支援——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一个后撤,直接从草丛里跳出来,哨塔上的人也算灵敏,第一时间便看见了我,机枪立刻瞄准,这家伙显然也受过专业训练,动作迅捷异常,我一个反身,子弹一溜在我刚才战力的地方炸响,一片尘土飞扬,若我没有躲闪,这个时候怕是已经成了马蜂窝了。
我想都没想,甩手一枪,枪的震动并不大,但声音已经足够大了,比刚才哨塔上的机枪要响得多,我这一枪并未打中哨塔上的敌人,却炸在了哨塔一侧,我实在没有想到张楚给我的这个“神器”威力竟如此吓人,这一枪之下,那老旧哨塔的边缘碎石竟飞溅起来,哨塔上的人也有些东倒西歪的意思,但显然并未重伤,在他还未站定之际,我一面加速快跑,一面变换方向——这种方法,能最有效的避开一切进攻。
而我的猜测全没有错,在我向哨塔冲刺的同时,一旁的支援已经赶上,向我开火,我飞跳翻滚,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居然人类比感染者还多。
在我滚落草丛之际,上头的机枪再次开火,但这回他计算失误,没有打中目标,却在我近十米开外打出了一溜飞灰——我着实觉得,这家伙是被我那一枪给炸懵了。
我顺势掏出另一把普通爆炸枪,朝那支援的火力网攻击过去,数枪之下,那边的普通武器被压制地很惨,有两三人已经倒地——无论怎么说,教会的现代武器,是一大短板,这个劣势足以让他们在阵地战中十分尴尬,大概也正因为此,他们才会选择人肉炸弹这种残忍到极致的方式。
我远远看见,远方哨塔上的士兵已经跌落下来,地面部队已经失去了支援,那些教会成员顿时有些乱套,而我们的另一支小队,胖子他们,也从侧面杀了上来。
我一个翻身,滚落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那哨塔上的家伙一时不知道是该打我还是该支援地面部队——我不能等他想明白,打我还好,毕竟我目标较小,要是真的直接进攻胖子他们就非常麻烦了,若是来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双方同归于尽,我们的伤亡必然十分惨重。
我躲在石头后面,抬枪瞄准,又是一枪,枪声巨大,那哨塔上碎石纷乱,那哨塔上的人摇摇欲坠,但却开始调转枪口向我。
他一定觉得我这个时候没办法再开第二枪,但我在这个时候,却直直的朝哨塔奔去,一会儿,已经跑到哨塔的正下方,这里是机枪射击的盲点,我想,楼上的家伙此刻一定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侧着身,贴着墙壁,小心翼翼,一动不动,不一会儿,我发觉,上面果然有人在往下张望,十来米的哨塔,他却也知道浓缩液注射者的厉害,必然觉得我会当即爬上去,因此探头张望,我抬手就是一枪,那人直直的从哨塔上落了下来,我侧身让开,教会士兵大头朝下,摔了个脑浆迸裂。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人刚死,上头的机枪竟又开始射击,而且明显是针对胖子那边!
我失算了,上面不止一个人。
我急忙再次离开哨塔的盲区,快步冲向前方,并在此时回身用普通爆炸枪连开数枪,果然,射程不够,那爆炸枪在半空中便轰然炸裂,但我的目的达到了,机枪迅速转向了我的方向,我冷冷一笑,换了另一把手枪,对准那哨塔便是一枪,哨塔再次炸开,这一回,连机枪带人一起被炸了个粉碎,古旧哨塔上的石块,与金属一道落下,仿似下了一场无情的雨,那一片雨甚至还带着火花。